小时候，爸爸喜欢对我又抱又亲。
随着我长大，我对这样的行为越来越抗拒。
爸爸进我的卧室从不敲门，好几次开门我刚好在换衣服，吓得我魂不附体。
直到我气得大哭：“爸！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我已长大了！我都十五岁了！”
爸爸毫不在意道：“无论你多大都是我闺女。少上点网，什么边界感，别学了几个新词就用在你爸身上。”
我想让妈妈管管爸爸。
“妈，你跟爸说说，别总是进我房间、翻我东西，我也是有隐私的。”
妈妈却笑着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你爸这么关心孩子的男人可不多，你就知足吧。”
我满心憋闷无人理解，只好上网求助。
我以为这样就能找到化解的方法。
可没想到，我以为的出口，通往的是深渊。
……
温水从头冲刷而下，我闭上眼睛，让水带走疲惫。
高中学习压力大，回家还被管得紧，只有这时候我才能放松一下。
突然，“咔嗒”一声，门开了。
林晚猛地睁眼，惊恐地回头。
透过朦胧的水汽，我看到了爸爸径直走到马桶前，解开了家居裤的扣子。
“啊！！”
我尖叫出声，猛地蜷缩起身子，双臂死死护在胸前。
爸爸跟没听到我的尖叫似的，尿完后看都没看我就出去了。
水还在哗哗地流，但我觉得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发抖。
我明明锁了门。
怎么就开了？
十分钟后，我等不到吹干头发便红着眼睛冲到客厅。
“你为什么要进来！”
我冲爸爸吼道，
“我在洗澡！你为什么不敲门！”
爸爸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眉头紧锁。
“你喊什么？我在自己家，上个厕所还要打报告？”
爸爸的反应显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在里面洗澡啊！衣服都没穿！你不知道吗！”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胸口气得发疼。
“看见了又怎么样？”
爸爸脸色一沉，
“你光着身子又怎么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小题大做！”
“这么点事对长辈大呼小叫，没规矩。”
妈妈闻声从厨房出来。
“哎呀，怎么了这是？冉冉，快别哭了。”
她先拉住我的胳膊，用纸巾擦掉我的眼泪，然后转向爸爸，轻飘飘地说，
“老魏你也真是的，女儿大了，知道害羞了，你下次注意点嘛。”
妈妈用力搂了搂我颤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劝道：
“好了好了，别跟你爸吵了。他一个大男人，粗心惯了，没想那么多。”
“一家人，骨肉至亲，有什么不能看的？”
“别计较了，快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我感觉自己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的尖叫、愤怒和羞耻，都被定义成了小题大做和不懂事。
浴室事件带来的窒息感迟迟无法消散。
我蜷缩在书桌前，对着摊开的习题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冉冉，还没睡啊？”
妈妈端着一杯温牛奶，轻轻推门进来。
我没吭声，妈妈刚才和稀泥的态度也让我生气。
“明天周六，妈妈带你去商场吧，咱们去买几件新内衣。”
妈妈声音温柔，笑看着我。
一股微暖流划过心口。
妈妈还是关心我的，注意到我的需求。
我的肩膀微微放松，为自己刚才的冷漠感到一丝愧疚。
可下一秒妈妈便说：
“你爸刚才跟我说，胸部发育了不少，之前那些内衣肯定不合适了，勒着不舒服，也影响身体。”
“你看，还是你爸心细，我天天看着你都没发现这事儿。”
嗡的一声，我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让我头皮发麻，四肢僵硬。
“他怎么会注意到这个？”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几乎喊破音，
“妈！你不觉得这很不合适吗？他是我爸！他怎么能盯着我胸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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