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现在怎么样了

东珠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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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东珠现在怎么样了》“佚名”的作品之邱道长邱道士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县太爷家的小姐有一对东珠制成的耳作价二百三十她很是喜逢人便要炫甚至就连路旁乞讨的我也要被拉去询只因我的回答不合她心她便叫人打烂了我的尸体扔去了城外乱葬我死后方村中明明十户九饿殍遍可朝廷却县太爷赈灾有赐他良田百赐他紫袍加小姐的东珠耳越换越再睁我回到了小姐问话的那一1.小乞你看这东珠如何?这是从妈妈那找不知道光泽可配得...

2025-06-07 13:07:11
县太爷家的小姐有一对东珠制成的耳环,作价二百三十两。

她很是喜欢,逢人便要炫耀。

甚至就连路旁乞讨的我也要被拉去询问。

只因我的回答不合她心意,她便叫人打烂了我的嘴,尸体扔去了城外乱葬岗。

我死后方知。

村中明明十户九空,饿殍遍地。

可朝廷却说,县太爷赈灾有功,赐他良田百顷,赐他紫袍加身。

小姐的东珠耳环,越换越大。

再睁眼,我回到了小姐问话的那一刻。

1.

小乞儿,你看这东珠如何?

这是从妈妈那找的,不知道光泽可配得上我?

再次听到小姐的声音,我的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剧烈颤抖。

额头抵在遍布碎石的地面,额角冷汗打湿了我蓬乱的头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我最深的梦魇。

这是我第十次重生。

第一次,我因笨嘴拙舌惹恼了小姐,被她的侍卫活活打死扔到乱葬岗。

第二次,我努力巴结,被小姐带进了县衙中,又被她随意配给年过五旬的马夫,在床榻上折磨致死。

第三次,我躲进医馆避难,莫名其妙背上了盗窃药材的罪名,被抓入大牢,含冤而死。

第四次,第五次……

江陵县东有地龙翻身,阖县大难。

我全家横死,为谋生计来到县城,却一次又一次死去。

似我这等贱民,说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就可能会丢了性命。

但与我不同,无论是哪一世,县太爷都会因这场天灾平步青云。

他以天灾为名,逼幸存百姓一次次捐善银,又克扣赈灾粮,一斤米掺三斤麸。

所得利润,尽数用来成就了他的青云路。

小姐耳上,从二百两的东珠,换成了三千两的碧玺。

宝光背后,爹娘残破的尸体,地龙翻身后如人间炼狱般的村落,一个又一个百姓麻木而绝望的脸在我眼前闪过。

再看去,小姐秀美非常的脸上,竟是明晃晃写着吃人二字。

2.

怎地不回小姐的话,难不成是个哑巴?有丫鬟出声催促,将我惊醒。

我强忍住心中的悲愤,再次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

……回小姐的话,草民不知什么是东珠,只是见了小姐,好似见到了天上的仙女,竟看不到旁的东西了。

哈哈,你这小嘴,倒是会说。

眼前的小姐用帕子捂着嘴巴,轻声笑了起来。

多动听的嗓音。

她一定没体会过,三天不喝水是什么滋味。

我蜷缩得更紧了。

香风扑鼻,一只穿着绣鞋的小脚将我的下巴抬起。

阳光刺眼,我看不清小姐的容貌,只见她周身珠光宝气,几乎快要将那张脸淹没。

虽然脏了些,这脸倒还算秀气,带回府中养着吧,闲时给我解解闷。

这话是对她身边那翠绿衣衫的丫鬟说的。

至于我。

决定我的命运,又与我何干呢?

是,小姐。丫鬟恭敬低头应是。

我跌跌撞撞跟在马车后面,低声哀求: 好姐姐,可否容我回住处收拾一二。

名唤点翠的丫鬟从车辕上偏过头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 两个时辰之内若是回不来,仔细你的皮

3.

我向着城东的方向狂奔。

凛冽的风刮扯着我的皮肤,我听到有经过的人小声嘀咕: 哪来的疯子。

我没有理会,脚步不停,直到来到那座小道观门前。

木门腐朽不堪,几乎要被门口煮粥熏起的热气吹烂。

熬粥的小道士面黄肌瘦,扬起勺子问我: 小居士,可需要一碗热粥?

我双眼发黑,瘫软在地: 我想……求见邱道长……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了一张简朴的木床上。

长须飘飘的邱道长正坐在床头唯一一把板凳上,拿着一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我挣扎着起身,在床上磕头: 求道长,救全县百姓一命

邱道士吓了一跳,书都扔到了一边: 使不得使不得,世道艰难,老道我守着这小小的道观,做些施粥布道之事还行,实在担不起……

我咬紧牙关,再磕头: 只求道长能将天机石借我一用

第世,我曾亲眼见到,邱道长以天机石为引,试图将县太爷的恶行上告给御史。

可惜,那御史与县太爷沆瀣一气,道长未能改变这世道分毫,还白白搭上了性命。

世上无有公道,又何来的神仙道法?

求人,不如求己。

对面的邱道长抚着胡须,手指掐印,眉头越皱越紧: 小居士是何跟脚?非生非死,命格万千……

我再叩首: 我只是大牛村一普通灾民,无名,亦无姓。

……

我拿着天机石来到县衙,恰巧赶上两个时辰的最后一刻。

点翠板着脸带我去偏房,洗干净身上的污泥。

冰凉的井水将我冻得浑身打颤,点翠翻了个白眼,扔给我一块热水泡过的巾子: 一个乞儿,娇气个什么?

府上可没柴火给我们这些下人烧水洗澡,赶紧擦擦得了。

我连忙接过那块巾子擦了擦。

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裳,我吸着鼻涕跟在点翠身后。

县衙位置好,地龙翻身偏偏绕过了这里,石头的房子也又大又牢固,因此这院中看着依旧是干净整洁,富贵清幽,仿佛神仙之地,不受天灾袭扰。

我们路过县太爷的书房时,正听见小姐在里面撒娇:

爹,女儿前些日子得了一个方子,用这方子泡澡,肌肤会又嫩又滑,只是女儿实在寻不到这几味药,您就帮帮忙嘛

男人似乎很无奈: 你呀,你可知这几味药正是城外疫病所需,此时爹也没处寻啊

我不管,这几天风大,我这身上皮肤都被吹坏了,我就要这个

好好好,爹都依你。这样吧,明日我让人去陈记医馆给你拿些回来,再多的可没有了。

小姐欢呼雀跃: 爹最好了

门外,寒风吹过。

我抖如筛糠。

4.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就是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我第三世在医馆避难时,才会遇到有人上门强夺药材。

陈老大夫拼死不从,被人狠狠推开撞柱而亡,而隔天我就被抓走下了大狱,安了一个盗窃药材的罪名。

因为少药,城外瘟疫泛滥,在地龙翻身中活下来的百姓们又死了大半。

我被斩首那天,无数人来刑场唾骂。

原来这一切,只是因为小姐要洗澡。

成百上千的人命,抵不过那一桶洗澡水,抵不过她耳上的东珠

凭什么?

我胸中无名的怒火愈烧愈烈。

胸口的天机石一凉,将我的理智拉回。

点翠适时拽了我一把,脸上神色莫名: 莫要听那些你不该听的,走快些,要熄灯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灯盏逐一熄灭,暗沉沉的夜覆盖穹宇,似乎永远也不会亮起。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

第二日清晨,我跟着采买的婆子出了府,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脱身。

然后马不停蹄奔向陈记医馆。

可还是晚了。

医馆内一片狼藉,所有药柜都被打开洗劫一空。

陈老大夫躺在地上,鲜血糊了满脸,眼见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还大睁着,写满了不甘。

我推开围观的人群,扑在他身边。

老头,你别死,我知道是谁抢走了药材

你若是就这么死了,我可不告诉你了。

陈老大夫一下坐直身子,须发皆张,声如轰雷: 谁?哪个挨千刀的王蛋来抢老百姓的救命药?

我附在他耳边低语。

陈老大夫从惊愕,到愤怒,再到绝望。

脊背都仿佛被压弯了。

这就是父母官,父母官啊

我捂住了他的嘴,只是问他: 你甘心吗?

那双浑浊的眼中,渐渐有光亮起。

5.

府中的日子过得安静而平和,让我有着强烈的割裂感。

不过一墙之隔,外面的世界如人间炼狱,而我在府内,每日要做的便只是逗小姐开心。

替她从库房中搬出成捆的药材熬制洗澡水,替她收拾数十个装满珠宝首饰的妆奁。

二两银子可买到一家人半年的口粮,而小姐的妆奁中,单是二百两银子的首饰便有十余个之多。

她的珠光宝气,不知承载了多少人血与泪。

我不敢细想。

只是经常听下人们聊起小姐,每每都是说她性格仁善,说她孝顺懂事,说县太爷一家几乎不见争吵,总是其乐融融,叫人好生羡慕。

我从不附和,只是心里默默算着。

快了,就快了。

铛——铛——铛——

忽然,钟鼓声起,隆隆鼓声绕耳。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天机石的作用下,我的眼中骤然亮起了一道清正的金色光芒,以飞蛾扑火之势冲击着县衙上空的浓郁黑气。

天机从无绝对,绝境中仍蕴含着生机。

天,终于要亮了。

我跑去前院。

登闻鼓几十年未响,此时堂下已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明镜高悬,县太爷坐在堂上,不怒自威。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下方站着数十个百姓,俱是面带怒意。

我一一看去。

因作文章说了实话而被针对的马秀才,因拒不缴纳善银而被革职的村正……

为首的正是陈老大夫。

他不跪不拜,直视上方。

草民陈信,今日斗胆……

状告县令大人

6.

堂上堂下,俱是死寂。

陈老大夫向前踏出一步,额上仍缠着白布,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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