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的余温，掠过阳台的番茄叶时，卷起一阵细碎的沙沙声。
晏筱宁蹲在瓷砖上，正给刚开的番茄花人工授粉——纤细的毛笔尖沾着淡黄色的花粉，在花蕊间轻轻一点，花瓣就像被惊动的蝴蝶，微微颤动。
这是她跟着爷爷学的手艺，授粉时必须心细，稍有不慎就结不出饱满的果实，就像她和沈予白的相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第三朵也授完了。”
她对着花朵小声嘟囔，指尖刚碰到花萼，就听见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响。
趴在护栏边往下看，沈予白正拖着行李箱走进单元楼，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颈间，袖口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灰，眼底带着明显的疲惫——想来是刚出差回来，连换衣服的空当都没有。
晏筱宁赶紧缩回脑袋，心脏却不争气地跳快了几拍。
她摸出速写本，飞快地画下楼下空荡的阳台，笔尖在纸页上顿了顿，又添了个拎着行李箱的简笔人影，人影的眉尾画了道短短的斜线（她还记得初见时他眉尾的疤痕），旁边缀了颗小小的番茄，番茄脸上画着耷拉着眼皮的困倦表情。
收拾工具时，她瞥见昨天沈予白送的柠檬糖还放在桌角，糖纸己经被阳光晒得微微褪色。
想起便利贴上他说“多肉安静好打理”，她突然想起阳台角落那盆刚分株的“玉露”——是爷爷寄来的多肉品种，叶片饱满透亮，顶端的窗面像蒙着层薄雾，正适合养在沈予白那种简洁的家里。
她找了个素白的陶瓷盆，小心地把多肉移进去，又在盆沿贴了张指甲盖大的便利贴，画着举着迷你水壶的小番茄，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周浇一次水哦，别浇叶心！”
犹豫再三，她还是把多肉放进竹篮，用绳子吊着往下放。
沈予白刚好走到阳台，看见半空中晃悠的竹篮，脚步顿了顿，伸手接住时，目光先落在多肉透亮的叶片上，再移到盆沿的便利贴，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笔画稚嫩的小番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刚出差回来？”
晏筱宁的声音顺着风飘下去，刻意放轻了些，怕惊扰到他的疲惫。
“嗯，去了三天。”
沈予白抬手揉了揉眉心，视线扫过番茄藤上新开的花，又落在她沾着花粉的指尖，“花开得不错，人工授粉的？”
“对呀，我爷爷教我的。”
提到熟悉的事，她的语气放松了些，指尖不自觉地转了转毛笔，“自然授粉要看运气，人工点一点，结的番茄又大又甜。
上次给你画的速写本里，还记了授粉的时间呢。”
“没来得及看，刚回来才拆行李。”
沈予白把多肉放在阳台的小几上，和之前她帮忙补种的几盆摆在一起，刚好凑成一个小小的多肉角，“这个品种叫玉露？
之前在园艺店见过，说很难养。”
“不难的！”
晏筱宁赶紧解释，怕他养坏了，“就放在散光的地方，浇水前摸一摸盆土，干了再浇，别浇到叶心，不然会烂。
我爷爷说，养植物就像记单词，记住习性就好了。”
沈予白看着她急着解释的样子，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粉，突然觉得旅途的疲惫散了大半：“记下了，养死了再找你赔。
对了，你上次便利贴说的番茄汤，什么时候兑现？”
晏筱宁的耳尖“唰”地红透了。
上次随口写在便利贴末尾的话，她还以为他没在意，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她攥着护栏的手指紧了紧，指甲掐到掌心才找回声音：“我……我明天做了给你送下去？
用陶瓷碗装，保温好。”
“不用麻烦。”
沈予白摇头，目光落在她阳台墙角的浇水壶上——壶身印着小番茄图案，是她常用的那把，“我最近失眠有点重，医生说听点规律的水流声可能会好。
你平时什么时候给番茄浇水？”
“晚上八点左右，”她老实回答，心里泛起细密的好奇，“番茄晚上吸水多，第二天叶片更精神。
我一般浇完水，会给叶片喷点雾，降降温。”
“那以后我帮你浇吧。”
沈予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楼上，他抬手比划了一下，“我办公室有根铝合金长杆，带钩子的，你把水壶放在护栏边，我勾上来浇，浇完再放回去。
就当……换你的番茄汤，公平吧？”
晏筱宁愣住了。
她看着楼下男人认真的眼神，突然想起林杳说“沈予白看着冷其实细心”，此刻倒真有了实感——他明明可以首接说想要听水流声，却找了“帮忙浇水”的借口，怕她觉得唐突。
她咬了咬下唇，小声应道：“好……那谢谢你。
我把水壶洗干净，晚上放在护栏上。”
沈予白刚点头，手机突然响了，是事务所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时，语气瞬间恢复了工作时的清冷，偶尔应一声“知道了明天处理”，挂了电话后，眉宇间的疲惫又重了些。
晏筱宁看着他揉眉心的动作，突然想起自己包里有爷爷给的薄荷糖，说是能缓解疲劳，她赶紧翻出来，放进竹篮里吊下去：“这个给你，薄荷味的，能提提神。”
沈予白接住竹篮，看见那颗用蜡纸包着的薄荷糖，糖纸上还印着“老槐树牌”——是老街坊才知道的老字号。
他抬头看她，眼里多了点笑意：“谢谢，正好需要这个。”
当晚七点五十，晏筱宁把装满水的浇水壶擦得干干净净，壶柄上系了根红绳——怕沈予白用长杆勾的时候没抓稳。
她特意把水流调到中等，试了好几次，确保水流落在土里是“沙沙”的轻响，不会太吵。
做好这一切，她躲在窗帘后，只露出半只眼睛盯着楼下。
八点整，沈予白准时出现在阳台，手里拿着根银色的长杆，杆头的钩子打磨得很光滑，显然是特意处理过的。
他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像是知道她在偷看，嘴角弯了弯，才举起长杆，精准地勾住红绳，慢慢把水壶吊了下去。
晏筱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见他握着水壶的姿势很稳，先浇了最外侧的藤蔓，水流顺着支架往下淌，刚好落在根部；又绕到内侧的花盆，每一盆都浇得均匀，连角落里那盆红薯苗都没落下。
浇到第三盆时，他突然停下，对着楼上喊：“这盆番茄是不是缺肥了？
叶片有点发黄。”
晏筱宁赶紧凑到护栏边：“啊？
是吗？
我昨天还没发现……应该是缺氮，”沈予白蹲下身，指尖碰了碰叶片，“我办公室有袋有机复合肥，明天给你带上来，稀释后浇在土里，别沾到叶片。”
“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看起来明明是个连多肉都不太会养的人。
“上次帮你补种多肉，查了些园艺资料，顺便看了番茄的养护方法。”
沈予白说得轻描淡写，其实是出差时在酒店无聊，翻遍了园艺论坛，就怕下次和她聊起植物时接不上话。
晏筱宁没察觉他的心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那太谢谢你了！
我明天把肥料钱给你。”
“不用，算在浇水的报酬里。”
沈予白笑了笑，继续浇水，首到把所有植物都浇完，才把水壶放回竹篮里吊上来。
晏筱宁拉回竹篮，发现里面多了张折叠的便利贴。
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个打哈欠的小人，小人旁边是颗举着枕头的番茄，旁边写着：“水流声很好听，谢谢你的‘助眠神器’。
对了，番茄藤长太快，我给你加了个支架，在你家护栏外侧，用软布包过钩子，不会划伤藤蔓。”
她赶紧趴在护栏边看，果然看见一根银色的金属支架牢牢固定在护栏上，支架的连接处都缠着米白色的软布，和她阳台的瓷砖颜色很搭。
越界的番茄藤己经顺着支架往上爬了几厘米，卷须紧紧缠着支架，像抓住了可靠的依靠。
这支架一看就是定制的，弧度刚好贴合藤蔓的生长方向，连固定用的螺丝都藏在叶片后面，生怕影响美观。
晏筱宁摸着支架冰凉的金属表面，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
她找出便签笔，在纸上画了颗捧着星星的番茄，旁边写着：“支架太贴心啦！
明天的番茄汤给你加两个蛋！
对了，肥料要是不够，我家有爷爷寄的菜籽饼肥，很天然的。”
写完折好，放进竹篮里送了下去。
沈予白刚把长杆收起来，就看见竹篮晃悠着下来。
展开便利贴时，他的目光在“加两个蛋”上停了很久，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眼底的疲惫彻底散了。
他抬头看向楼上，对着窗帘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才转身走进屋里。
躲在窗帘后的晏筱宁看见他的手势，忍不住笑了出来，耳尖的红却半天没退下去。
她把便利贴放进沈予白送的新速写本里——那是昨天他出差前托快递送来的，封面是手绘的番茄藤缠绕着多肉，笔触细腻，和客厅墙上的素描如出一辙。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植物需要阳光，也需要陪伴。”
末尾画着颗和她速写本里一样的番茄，正对着多肉微笑。
第二天傍晚，晏筱宁特意早早就开始准备番茄汤。
她选了三颗最红的沙瓤番茄，用开水烫去皮，切成小块放进锅里，加了点清水慢慢熬。
等番茄熬出沙，她又打了两个鸡蛋，搅成蛋液淋进去，撒上一把葱花和少许盐——是爷爷教她的做法，说这样能最大程度保留番茄的甜味，不用放味精也鲜。
盛汤时，她找了个带盖的陶瓷碗，碗沿贴了张画着笑脸的便利贴，才小心翼翼地拎着下楼。
按响1803门铃时，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门开得很快，沈予白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刚洗过，还带着湿意，发梢滴着水。
看见她手里的汤碗，他侧身让她进来：“进来坐吧，刚把文件处理完，正想给你打电话。”
晏筱宁走进屋里，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客厅——墙上的建筑素描旁边，多了幅小小的水彩画，画的是她阳台的番茄藤，藤蔓顺着支架往下延伸，刚好落在他的多肉角上。
画框是原木色的，和周围的装修很搭。
“这画……”她惊讶地指着水彩画。
“昨天晚上画的，”沈予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觉得你家的番茄藤很好看，就画了下来。”
“画得好棒！”
晏筱宁真心实意地夸道，眼睛亮得像星星，“比我画的还像！
你怎么观察得这么仔细？
连番茄花的花瓣数量都对了。”
“看你浇水的时候，留意了几眼。”
沈予白别开脸，耳尖泛起淡淡的红，赶紧转移话题，“快把汤放下吧，小心烫。”
晏筱宁把汤碗放在茶几上，刚想打开盖子，就看见沈予白端着个小盘子走过来，里面放着两块曲奇饼干：“早上买的，配汤喝。”
“谢谢。”
她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带着淡淡的黄油香。
沈予白打开汤碗的盖子，番茄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温热的汤滑过喉咙，番茄的酸甜味在舌尖散开，虽然他还是尝不出清晰的甜味，但那种温润的口感，却让他想起很久前的某个午后——妈妈在厨房煮番茄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汤里，泛着温暖的光。
“很好喝。”
他放下勺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比外面餐厅做的还香。”
晏筱宁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那我下次再给你做，还有番茄炒蛋、番茄沙拉……我都会做。
我爷爷说，我炒的番茄炒蛋，能吃出阳光的味道。”
“那我很期待。”
沈予白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她，“这个给你，我妈寄来的玫瑰酱，说拌酸奶吃很好。
上次听你说喜欢吃甜的。”
晏筱宁接过玻璃瓶，瓶身上贴着手写的标签“白夜玫瑰酱”，盖子还没打开，就闻到淡淡的玫瑰香。
她想起爷爷院子里的玫瑰，突然觉得这瓶酱格外珍贵：“谢谢你，我明天拌酸奶吃！”
离开沈予白家时，天色己经黑透了。
沈予白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拿着空汤碗，碗沿的便利贴被他小心地揭了下来，放进了口袋：“明天我把碗洗干净给你送上去。
对了，浇水的事，以后就交给我吧，你不用特意等，要是晚了，我会把水壶放在竹篮里吊上去。”
“好。”
晏筱宁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那个……你失眠要是没好，我可以把浇水壶的水流调得再慢一点，声音更均匀。
或者，我给你录一段浇水的声音，你晚上听录音也行。”
沈予白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笑着点头：“好啊，不过还是听现场的好，更真实。”
回到家，晏筱宁把玫瑰酱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和浇水壶摆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洒在番茄藤上，藤蔓顺着沈予白做的支架，慢慢向楼下延伸，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把两颗原本疏离的心，悄悄连在了一起。
她摸出手机，给林杳发了条微信：“林杳，沈予白帮我浇番茄了，还送了我玫瑰酱！
他画的番茄藤超好看，挂在客厅墙上呢！”
没过多久，林杳回复了一大串欢呼的表情包：“我的天！
这是什么神仙进展！
‘浇水定情’也太浪漫了吧！
下次你做番茄汤带我一份啊，我也要尝尝能拉近关系的‘魔法汤’！”
晏筱宁笑着回复“好啊”，抬头看向楼下的阳台。
沈予白正好也站在阳台，手里拿着她送的薄荷糖，看见她，举起糖晃了晃，月光下，他的笑容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晚风轻轻吹过，番茄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晏筱宁想，爷爷说得对，番茄藤会往有光的地方爬，而她的光，好像就在楼下的1803室。
以后的每个夜晚，当浇水声在阳台响起时，那不仅是番茄在生长的声音，也是她的心，慢慢靠近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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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到第三盆时，他突然停下，对着楼上喊：“这盆番茄是不是缺肥了？
叶片有点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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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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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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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帮你补种多肉，查了些园艺资料，顺便看了番茄的养护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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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筱宁摸着支架冰凉的金属表面，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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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框是原木色的，和周围的装修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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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画的，”沈予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觉得你家的番茄藤很好看，就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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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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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白打开汤碗的盖子，番茄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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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汤滑过喉咙，番茄的酸甜味在舌尖散开，虽然他还是尝不出清晰的甜味，但那种温润的口感，却让他想起很久前的某个午后——妈妈在厨房煮番茄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汤里，泛着温暖的光。
“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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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说，我炒的番茄炒蛋，能吃出阳光的味道。”
“那我很期待。”
沈予白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她，“这个给你，我妈寄来的玫瑰酱，说拌酸奶吃很好。
上次听你说喜欢吃甜的。”
晏筱宁接过玻璃瓶，瓶身上贴着手写的标签“白夜玫瑰酱”，盖子还没打开，就闻到淡淡的玫瑰香。
她想起爷爷院子里的玫瑰，突然觉得这瓶酱格外珍贵：“谢谢你，我明天拌酸奶吃！”
离开沈予白家时，天色己经黑透了。
沈予白送她到门口，手里还拿着空汤碗，碗沿的便利贴被他小心地揭了下来，放进了口袋：“明天我把碗洗干净给你送上去。
对了，浇水的事，以后就交给我吧，你不用特意等，要是晚了，我会把水壶放在竹篮里吊上去。”
“好。”
晏筱宁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刚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说，“那个……你失眠要是没好，我可以把浇水壶的水流调得再慢一点，声音更均匀。
或者，我给你录一段浇水的声音，你晚上听录音也行。”
沈予白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笑着点头：“好啊，不过还是听现场的好，更真实。”
回到家，晏筱宁把玫瑰酱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和浇水壶摆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洒在番茄藤上，藤蔓顺着沈予白做的支架，慢慢向楼下延伸，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把两颗原本疏离的心，悄悄连在了一起。
她摸出手机，给林杳发了条微信：“林杳，沈予白帮我浇番茄了，还送了我玫瑰酱！
他画的番茄藤超好看，挂在客厅墙上呢！”
没过多久，林杳回复了一大串欢呼的表情包：“我的天！
这是什么神仙进展！
‘浇水定情’也太浪漫了吧！
下次你做番茄汤带我一份啊，我也要尝尝能拉近关系的‘魔法汤’！”
晏筱宁笑着回复“好啊”，抬头看向楼下的阳台。
沈予白正好也站在阳台，手里拿着她送的薄荷糖，看见她，举起糖晃了晃，月光下，他的笑容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晚风轻轻吹过，番茄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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