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气话。
是血和泪淬炼出的誓言。
当第一缕灰白的天光艰难地挤破厚重的云层,透过病房冰冷的玻璃窗时,我已经站在了静安里小区那栋红砖楼下。
怀里的小宝还在昏睡,被托付给了张教授信任的值班护士。离开时,我看着他那张小脸,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小宝,等着妈妈。妈妈去把藏在阳光里的魔鬼……揪出来。
然后,我背上了那个装着武器的背包,里面除了测光仪,还多了几样新东西——从医院顺出来的一次性医用手套,一个小号的强光手电,还有一柄小巧但异常锋利的瑞士军刀。
周经理的电话在我刚出医院时就打了过来,语气是强压着的焦躁: 林女士您在哪?房东那边……
房子,我还要看最后一遍。 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现在。一个人。钥匙放在老地方。别来打扰我。
没等他再啰嗦,我直接挂了电话。
这一次,猎人和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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