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积存已久的烟味,一丝微风夹杂着深秋的寒意拂过。我不安地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脸庞,原以为能摸到伤痕或车祸后留下的绷带,但触碰到的只有光滑无瑕的肌肤。困惑如迷雾般萦绕在我的脑海: 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那辆卡车、破碎的玻璃,还有那刺目的剧痛……
我坐了起来,床吱呀作响,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间屋子很小,差不多只有十平方米,墙壁年久泛黄,斑斑点点的水渍从天花板蔓延而下。头顶孤零零地闪着一根日光灯管,散发出病态的光芒,照亮了正在剥落的油漆和那扇用报纸补过的破裂窗户。房间一角摆着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上面堆放着边角卷起的技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