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时鸟的喙突然伸长刺进我肩胛，吐出的不是粘液而是半融化的警徽。莱昂纳的证件照在金属溶液里扭曲成婴儿面孔，警号数字正对应我裤兜里那张便利店收据的流水号。想要后退时踩到团湿冷的东西，低头看见蓝楹花汁凝成的婴儿手掌正攥着我鞋带，掌心纹路是用米莉亚病例上的妊娠记录拓印的。
婚纱蕾丝突然缠住座钟齿轮，把 1998 年的暴雨夜和此刻拧成麻花。那些塞在酒窖栅栏里的婴儿袜开始胀大，每只都涌出混着血丝的蓝楹花汁，在橡木地板上汇成爬向我的溪流。溪水里浮着便利店塑料袋，印着"贺米莉亚女士孕期满月"的促销广告，日期却是艾尔葬礼当天。
瞳孔流出的花汁已漫到下巴，尝出杏仁茶里掺着米莉亚常用的助眠精油。报时鸟突然发出产房胎心监测仪的嗡鸣，钟摆泪痕里的画面定格: 当年凶案现场的衣柜镜面，此刻正映出我在阁楼被婚纱勒住的倒影。衣柜把手赫然是米莉亚送我婚戒时用的蓝丝绒盒子，盒底还沾着冷冻胚胎保存液的结晶。
当窒息感达到顶峰时，婚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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