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厉慕琛结局

苏晚宁厉慕琛结局

作者: 酉月棠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苏晚宁厉慕琛结局》“酉月棠”的作品之芍晚宁载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十五岁那我被当作礼用一顶绣锦小轿抬进了祈王一进便被几个老妈子剥了个精验身、沐浴、剪指赤条条地扔进被窝等祈王我心中嗤她们以为这样的便是干净的吗?1我叫芍原名记不清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岁那江淮大颗粒无我娘把最后一口吃的给了饿死在官道边儿我一双眼睛饿得几乎瞎看什么都模模糊濒死之一位少年郎向我伸出白净的如神祇周身笼着白...

2025-08-09 09:25:50
十五岁那年,我被当作礼物,用一顶绣锦小轿抬进了祈王府。

一进府,便被几个老妈子剥了个精光。

验身、沐浴、剪指甲。

赤条条地扔进被窝里,等祈王爷。

我心中嗤笑,她们以为这样的我,便是干净的吗?

1

我叫芍晚。

原名记不清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名字。

岁那年,江淮大旱,颗粒无收。

我娘把最后一口吃的给了我,饿死在官道边儿上。

我一双眼睛饿得几乎瞎掉,看什么都模模糊糊。

濒死之际,一位少年郎向我伸出白净的手,如神祇般,周身笼着白色的光晕。

他便是我的宁公子。

宁侯府世子宁载。

2

自九岁起,宁公子便请整个扬州最有名的花魁给我做师父。

雪软曾说过,我若在楼馆,便是那个最有可能抢了她风头的人。

第一次见我,她围着我细细打量了半盏茶的时间,对宁公子道:

难为郎君于尘土之中,拾得金玉,媚骨天成,稍加调教,便可如愿。

郎君有何愿望?芍晚拼了性命也要帮郎君完成。

我仰头看向那一身青衫的少年郎。

他瘦削而带着书卷气的脸背着光,往日温和略带忧郁的眸子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他没有回答,似是笑了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那时还不知,他的愿望本就需要我用性命去达成。

一点儿都没跟我客气。

3

自我十三岁起,便与宁公子暖床。

他抱着我,一遍一遍地抚摸我的身体。

我的胸臀在他的抚摸下,渐渐丰满无比,腰肢越发纤细。

一年之后,当我满心期待宁公子纳我做姨娘时,雪软按着我抚琴的手道:

女子若要眸若秋水,妩媚动人,离不开男人的滋养。

芍晚,你既要保持处子的纯净娇羞,还要有非处子的万般风情,那便只有这一个法子。

原来,我以为的郎情妾意,不过是必要的训练手法。

用的是我的一往情深和宁公子的不能人道。

羞愤满腔的我大病一场。

躺在床上难受得如要死去一般。

迷蒙间好似看到了我娘,她悲苦的脸对我叹着气道:

囡囡,长大要嫁一个知冷知热的郎君,不要像娘。

她枯瘦的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发,满眼慈爱:

一愿囡囡身常健,二愿囡囡笑满靥,三愿囡囡得良人,岁岁相守,不相离。

我叹道: 娘,这样的郎君,不是囡囡想有便有的。

囡囡卑贱,纵然长得再美,也不会有人疼惜。

这样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满腔情思如枝上柳绵渐渐吹落。

4

病好之后,我不再去宁公子的卧房,也再不愿去暖床。

日日倚在窗前一笔一笔画着雨中的芭蕉。

木屐声伴着细雨声穿过竹帘,送入房中。

我师父雪软踩着入阶的苔痕,带着一身泠然凉意走进来,看着我满意地说:

静静处子,艳艳无俗。娇媚中带着拒人千里的淡漠。

芍晚,你可以出师了。

原来,就连我的疏离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我一把扯过桌上画了一半的芭蕉,攥在手里撕了个稀烂。

碎纸屑如翩飞的杨花柳絮般,扬了一屋子。

雪软指向庭院里迎风接雨,满身红湿的芍药对我道:

我知道你恨。可生在这般人世,你我有什么法子?

若要清高,洁身自爱,不愿被人采撷,便只可做了那落红,零落如泥碾作尘,可惜了这天姿国色。

我颓然坐在满是碎纸屑的地上,第一次痛哭。

5

我入王府前一日,宁公子说:

芍晚,好好用你的手段,让他留下你,喜欢上你,离不开你,莫要让我失望。

我低头说好。

纵是他对我说芍晚把你的命给我,我也会说好。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宁载宁公子。

他亮若星辰的眸光里,映出我艳若芍药,略带愁绪的脸。

郎君,芍晚还能回……宁府吗?

其实,我想问的是,我还能不能回到他身边。

他没有说话,抱了抱我。

我忍不住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他惯用的沉水香。

我深深吸了两口,想把这个味道存在心底。

我知道。

我回不去了。

6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脚步声沉稳有力。

我收回思绪,望向门口。

这是我第一次见承祇,与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宁公子说他极善权谋,狠戾无双,我想着这不是狼一般的人吗?

一点儿都不似眼前这个春风和煦,疏疏朗朗的少年郎。

他见我裹着个被子,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用修长白净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

这些个嬷嬷啊,焚琴煮鹤,无趣得很。

他将榻上的衣衫扔给我。

穿上。到花园凉亭见本王。

屋外的脚步声渐远,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祈王爷似乎并没有传闻中可怕。

我一件一件细细穿好衣服,却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衣服似乎略略有些紧,特别是胸部和臀部,衣服被撑得紧绷绷的。

王府的下人应是按照寻常女子的腰身准备的衣服。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一个姑娘家怎会有如此丰腴的胸臀。

7

半盏茶后,我踏着如霜的月色,别别扭扭站在祈王面前,认认真真冲他行了礼。

他喉结滚动,眸光暗了暗,冲我招招手,让我近前陪他抚琴煮茶。

他一边煮茶一边问我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十五,芍晚,『芍药』的『芍』,『晚来天欲雪』的『晚』。

王爷呢?我歪头问。

他愣了愣神儿,唇角微微勾了勾道:

承祇,神祇的祇。

你会抚琴吗?

会。王爷想听什么?

什么都成。

我鬼使神差地弹了个凤求凰。

他咳了两声,低头饮茶。

见他神色有异,我才猛然想到此时此景弹这个曲子,实在是无异于挑逗。

这些年在雪软的培养下,揣度男人的心思,勾引男人已经成为我的本能。

8

夜风拂来,亭角飞檐坠着的惊鸟铃,随风铃铃作响,清越悠长。

虽是暮春,夜风还是凉的。

果然,他拉起我微凉的手,问我冷不冷。

他的嗓音清澈柔润,在这夜色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魅惑。

我不习惯与宁公子之外的男子亲近,将手抽出了一半,忽又想到雪软所说的欲拒还迎,又将手放了回去。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是受用,命人送来个披风,亲手与我披上。

不过,他当晚竟未宿在我这里,去了书房。

我隐隐不安,怕他反悔将我送回宁府。

那晚,我睡得极不踏实,整晚都做着噩梦。

一会儿梦见我被送回宁府,宁公子背过身,怎么也不肯理我。

一会儿梦到他对我的进度不满意。

一年,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完成我给你的任务。芍晚,你会用心的,对不对?

我流着泪,拼命点头: 公子放心,芍晚一定用心。公子别不理芍晚。

9

第二日清晨,我找出雪软为我备的纱衣,轻挽发髻,做出慵懒随意之态。

据说这祈王爷早年曾在外游历,求仙问道,求的便是超尘脱俗,轻松随意。

我让王府的下人带我去荡秋千。

雪软曾道世间没有一个男子能抵挡住女子荡秋千发出的笑声。

若是再身着飘若云烟的纱衣,纵是九天之上的男神怕也会坠落凡间。

他下朝时闻着笑声觅来,一切都很顺利。

雪软说这欲拒还迎要至少用上两次,每次顺序要不同。

比如凉亭那晚先抽出手后放回去,是正着的欲拒还迎。

在花园荡秋千这次,要倒着来,先迎上去再拒绝。

所以,我扑了出去,让他接住,娇娇羞羞地任他抱了一路。

当他把我放在榻上,俯身看我,一只手眼看要伸向我的腰带,我却对他说我来了月事。

我以为他会不高兴地拂袖而去,最起码也会满脸失望。

谁知,他只是手微微一顿,拉过床上的被子给我盖上,凝眸看向我,浓眉轻挑,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早上风凉,你衣衫单薄,仔细着凉。

原来他伸手是给我盖被子,我尴尬地闭上眼睛装死。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出去又回来,小心翼翼端来一盅汤水,对我道:

本王问了嬷嬷,女子来了月事喝这个能舒服一些。

我乖巧地拿枕头靠在身后,坐起身来。

他靠近我,轻撩袍角坐在榻边,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喂到我口中。

糖水入口甘甜温暖,带着姜母的辛香,竟是红糖姜母茶。

10

宁府从不养闲人。

九岁起,宁公子就将我送到宁大小姐身边做丫鬟。

十三岁那年腊月,我第一次来月事,腹痛难忍,却正逢宁大小姐也来月事。

我忍着腹痛给她煮红糖姜母茶,她嫌我煮得不好喝,一把泼在我身上,砸碎了茶碗,让我跪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来。

我疼得眼花,不小心割破了手,血滴了一地。

她又说我弄脏了地板,罚我跪在院中半日,风雪灌了一身。

在我以为要如鸟雀般僵死在这风雪中时,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沉水香的味道。

是我的宁公子。

11

第一次煮,是不是不够好喝?

他微低着头一边搅着盅内的糖水,一边对我道。

好喝,若是我煮,还比不上你这个。我带着些恍惚,笑道。

我伸手道: 王爷,芍晚自己来吧。

雪软曾道: 聪慧之人,不恃宠而骄。懂得分寸之人,知适可而止。

他正搅动的汤勺一顿,将姜母茶小心递给我,转身拿了一卷书,坐在我身旁的矮榻上,似是有意陪着我。

若是不难喝便多喝些。女子的身子最是娇弱,马虎不得。你若喜欢,明日本王再煮给你喝。

他斜倚榻角,手里拿卷书,语气轻轻柔柔,似是对着一个孩子。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以前我总以为宁公子郎艳独绝,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

如今我才知,这世间没人能做到世无其二。

他蓦然抬头,发现我看他看得入神,笑着在我脑门上弹了弹:

本王是不是很好看?

我回过神儿来,似是被窥破了心事,羞得脸颊飞霞。

将姜母茶往茶几上胡乱一放,拉起被子遮住了脸。

他哈哈笑着,将我连人带被抱起来,说道:

快快出来不然本王将你抱到院子里。

我只好探出头来,却被他逮个正着,在脸颊上啄了一口。

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忍不住推开他。

他也不恼,笑着轻轻将我放回榻上,命人拿了他的笔墨纸砚到我的案子上,俨然要在我这里常待的样子。

12

到了晚上,用过膳,还不见他走,我隐隐有些着急。

他似是感受到我的不安,转过身,一手攥着书,眸光流转,带着几分戏谑看着我,苦口婆心地道:

你那个榻那么大,一个人睡多浪费,分本王一些地方,做人不要那么小气,晚晚。

他竟然叫我晚晚。

我心里面似是凭空多出一块化掉的桂花糖,软软的,甜甜的。

他见我没有吭声,又温温地补了句:

你放心,本王不动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这个叫骗了人的心虚。

至少我不想这么快让承祇察觉到我说谎。

13

那晚,承祇看书看到很晚。

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才悄悄躺上来,似是对我的背影凝视片刻,拉过被子睡了。

果然规规矩矩。

他身上带着檀香和春草的馨香透进我的鼻孔,与宁公子身上的味道竟有些相似。

然而似乎又很不同。

那年我被宁公子带回府中,他好像也熏了一段时日的檀香,后来不知为何渐渐换成了沉水香。

我胡思乱想间困意渐浓,竟睡着了。

我又梦到了我的宁公子。

他一袭青衫,撑把油纸伞,微雨独立。

我踏着青石板一路跑过去,问他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他却摸着我的头发,叫我懂事一些,快些帮他达成心愿。

清早,我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承祇的臂弯里,抱着他的腰,一只腿还搭在他身上。

这……晚上睡前,明明我背对着他,很克制的呀

我小心翼翼拿下我的腿,又静静悄悄把自己从他臂弯挪走,却被他略带鼻音的声音惊得一抖。

醒了?

嗯。我干脆坐了起来,厚着脸皮从他身上爬了过去,下了地。

14

这样一连过了二十余日,都是睡前规规矩矩,醒后横七竖。

不是搂着他的腰,就是枕着他的臂。

有一次干脆趴在了他的身上。

每次醒来都能看到承祇一脸揶揄的笑意,就差说晚晚,你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想法。

我臊得恨不得找个床缝把自己塞进去。

我忍不住敲自己的脑壳,一点儿也想不通以前在宁府睡姿规矩的我,到了祈王府怎么变成这般睡姿清奇的一个人。

难道我骨子里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睡着之后,放飞自我?

我头摆得像手中的宫扇,感觉自己一届名妓的徒弟,出师未捷身先死,竟被一个小青葱比下去了,被他不知不觉拍在沙滩上。

照这样下去,我保不准我哪天睡着之后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举动,把这个送上门,哦不,送上床来的,俊俏王爷给睡了。

我脑补了一下自己一脸狞笑扑向纯净无比的小王爷的画面。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15

我这前十五年,有七年都在宁府待着,如盆景般被人修剪、造型,习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如今到了这祈王府还真不适应,承祇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不喜人伺候,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从我到王府十几日开始,他便拉着我刨地、播种、浇水、种菜,硬是把我晒黑了一个色度,整了一个小菜园。

但是我的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退了一层壳儿,长出两只小翅膀,飞在这池塘春草上。

慢慢地,我不大想在承祇面前,再使用那些所谓的技巧了。

因为对这样一个人使用,我会觉得自己很龌龊。

16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立夏。

我闲来无事跟王府的丫头嬷嬷边嗑瓜子边聊天,不知怎的聊到了祈王爷和宁公子。

说宁公子本是祈王爷的伴读,俩人很是要好,同吃同睡同游玩。

直到一年秋猎,祈王爷的马惊了,踢中了宁公子的下身。

宁公子是宁侯府唯一的嫡子,这一没了生育能力,便不能继承爵位,世子的位置只能让给庶子,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祈王爷在御前为宁公子把爵位给求了回来。

但宁公子心里有疙瘩,从此不怎么与祈王爷来往了。

祈王心中难过,遍访天下名医,寻找医治宁公子的办法。

但都没有治好宁公子。

后来,祈王爷又去求仙问道,希望可以用道家术法来医治宁公子。

这次祈王爷及冠,宁公子送了礼物,祈王爷开心得紧,也重视得紧。

而我就是那个礼物。

17

虽然我从不奢望被承祇当人看,但听到下人们这么说,有那么一瞬,还是有点难过。

原来,承祇珍视我,是因为我是宁公子送的礼物。

我还没感叹完,就被下人们揪住打趣。

说自从祈王爷有了我,大家都放心了。

我问这是为何。

有个嬷嬷压低声音说: 之前我们一直怀疑王爷是断袖,府里一个姬妾都没有,正妃都定了亲了,及冠了也不肯娶,都发愁得不行。

唉,她们是不愁了,该我愁了。

我说祈王爷这么多天,与我同榻而眠,三四个月都不碰我。

原来他是个断袖。

如果他是断袖,我怎么完成宁公子的任务?

这,我也忒命苦了,自小喜欢的宁公子身有残疾,不能人道,被送到他床上摸了一年,完璧无损。

如今被送给这祈王爷,又是……

还都长得那么俊俏。

啧啧,真是暴殄天物。

18

现在关键是宁公子的任务。

可这任务如今细品,越品越不对味儿。

什么叫让他爱上我,离不开我?

若是说让祈王爷爱上我,这我能理解,谁都希望自己送出的礼物被人喜爱。

但是离不开这三个字着实奇怪,为什么要离不开呢?

我有些摸不透宁公子的意思。

得找机会问他一问。

顺便把祈王爷承祇是个断袖的事情给他说一说,让他心里平衡一些。

说说我完成任务的难处,让他体谅一二。

也是这时,我才突然发现,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宁公子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新厌旧。

但喜欢上一个断袖这件事,我一时不是很能接受。

19

正当我苦思冥想,打算另辟蹊径跟承祇做姐妹的时候,夏至了。

承祇换了常服,披着一身蝉鸣,兴冲冲地拉起我,说要带我去明湖泛舟采荷。

明湖是扬州最大的湖,湖边遍植垂柳桃树。

如今已经入夏,柳枝尚在,鹅黄嫩绿不复,桃花落尽,余些青青的毛桃立在枝头,并湖边的画桥一起映在水中,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这日,承祇要带我去看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的风景。

明湖一角种了藕荷,虽说是一角,但少说也有百亩大小。

一张张荷叶顶着些水露,举得高高的。

犹如一张张小伞,伞边缘偶尔伸出更高的点点粉红。

承祇租了一只又大又精致的乌篷船,自己先跳上船去,然后站在船头伸出手拉我上船。

扶我坐在船的前舱,他在船头站定,轻轻一撑篙,船便离了岸,渐渐往那片荷叶荷花堆成的天堂去了。

天气晴好,日光不浓,正是采荷的好季节。

湖风卷起承祇的衣摆,翻飞如云,英姿飒爽,飘然若仙。

晚晚,你看那里。

承祇用手一指前方,十几条装饰过的乌篷船,如花斑乌鱼般嗖嗖钻进荷林里,荷叶层层叠叠,几乎接了天去。

当真是蔚为壮观。

我忍不住站起来展开双臂,仰起脸,浴着日光,深吸这满湖的荷风。

王爷

什么?大点儿声

湖上的风很大,话一出口就被风卷到远处,就算几步之遥,说话也得喊着来。

承祇我大声对着风喊道。

嗯?

你怎么什么都会?连船都划得这么好?

晚晚承祇大声道。

嗯?

心不心悦我?

啧,承祇啊,就没个正形

我娇嗔着剜了他一眼,对着面前高过人头的荷叶荷花喊道:

心悦

20

女郎,你惊了老朽的鱼啦。

不远处,一叶扁舟隐在硕大的莲叶旁,钓鱼翁望着我调笑道。

我全没想到会有旁人,又惊又羞捂住了脸。

被承祇哈哈笑着搂在怀里,按进胸膛,对那钓鱼翁道: 我这娘子害羞得紧。

老翁,你篓中的鱼卖给我可好?我娘子瘦得很,得多补补。

那钓鱼翁憨然笑道:

郎君喜欢,拿去便好,不要钱,算老朽送与你们的。

这么好看的女郎,这么俊秀的郎君,还真不多见。

多谢老翁。

承祇将船移近,拿了鱼篓,顺手放了一块碎银在钓鱼翁船上。

我抱着鱼篓发了财般,乐得嘴都合不拢。

承祇连撑了几篙,便将船驶入那接天莲叶里。

那老翁发现银子,喊着要把银子还给我们,却看不见我们的踪影,纳闷地自言自语道: 莫不是遇到了神仙。

我和承祇偷笑着,将船慢慢划远,划到荷林深处。

我们躲在这遮天蔽日的荷屋里,新奇而神秘,心旷神怡。

晚晚,你看那朵荷花。

喜欢吗?

承祇手指的方向,层层荷叶掩映,一朵荷花刚刚盛开,超凡脱俗,像极了一个在绿色云端跳舞的仙女。

我点头说喜欢,他用手拨水将船荡了过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折荷花。

忽地,一条红色大鲤鱼似是被承祇惊到,从水中一跃而出,带着青色的湖水,呼啦一声,径直跳向乌篷船,吓得我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闭口,就被大鱼带起来的湖水泼了个落汤鸡。

承祇回身扑向鲤鱼,却被大鲤鱼跳了两跳,甩了一身水,又跳回湖中了。

留下我和承祇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地面面相觑,我们指着对方忍不住哈哈大笑。

21

蓦地,承祇看着我的眼神火辣辣的,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令人心跳的气息。

我顺着承祇的目光,低头一看,淡红色前襟已经湿透,透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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