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在巡抚衙门的偏院醒来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冰棱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碎银子。左臂的伤口被仔细包扎过，缠着厚厚的白麻布，隐隐传来药草的清香。
你醒了? 苏夜端着一碗药走进来，青瓷碗沿还冒着热气，袁大人让厨房炖的参汤，说是补气血。
沈砚撑起身子，接过药碗抿了一口，苦涩的药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张小姐呢?
在隔壁院子，王参军陪着她。 苏夜坐在床边的杌子上，将一块蜜饯递过来，她说想亲自去张府的金库看看，袁大人已经答应了。
沈砚含住蜜饯，甜腻的味道冲淡了药苦: 刀疤脸审得怎么样了?
提到刀疤脸，苏夜的眉头皱了起来: 嘴硬得很，只肯说魏忠贤让他找粮草清单，其他的一概不招。袁大人已经让人用了刑，还是没什么用。
他是锦衣卫的死士，寻常刑罚怕是不管用。 沈砚放下药碗，指节轻轻敲着床沿，得用点特别的法子。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脚步声，袁崇焕穿着一身藏青便服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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